大狗狗

致薛允雅

  上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下午六点半学校教学楼五楼的天台,落日余晖洒满了整个平台,你纤细的身影在落日的衬托下显得特别遥远,尽管我上前十五步就可以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放松我因你而无时紧绷的身体。夏天的风一阵阵吹过,把你的头发微微扬起,你的头发柔顺得仿佛蒲公英,把你的每一根发丝都吹散了,也彻彻底底把我心绕乱了。那身洁白的水手服特别适合你,还有那条蔚蓝色的领带也安静地贴在你的胸膛。我在背后偷偷又大胆地凝视着你,看见你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橙色天空,你缓缓地伸出手对着落日伸展五指,左摇右晃着脑袋好奇地试图从缝隙中窥见一缕阳光。它不经意照亮了你的半边脸颊,目光相接之时,你迅速羞涩地低下了头。那一瞬间我反应过来,紧张得脸滚烫,一股炽热的暖流从脚底直击大脑,蔓延全身。你肯定听见我的澎湃心跳了,你肯定。

到这里结束,我在学校就从来没有见过你了。我时常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朦胧感压在心底,而每当我闭上双眼平静下来时那种感觉又凶猛地刺激我的神经:你走路时双手摆动的频率,喝水时仰头的高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犯蠢时嘿嘿的傻笑声和平常温柔小声的感叹词我也能随时在头脑中循环播放;甚至连那身洁白的水手服散发出的柠檬味道也从始至终地驻留在我的松果体内。

允雅,你就像一朵凌晨四点的海棠花。因为那时候的海棠花盛开总带着一股哀伤的美。我无论怎样觉得她美极了,至此都是与我无关的美。但在我看来,也是永不凋谢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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